对于克拉克口中的——“你总是能赢。”
布鲁斯心中并没有什么骄傲的感觉，他总是能赢, 那是因为他不能输, 也输不起。
他没有输的资本，仅仅只是一场爆炸, 就差一点要了他的命。他侧头看向了克拉克, 不得不说，在这一刻他是有些嫉妒的。
他相信如果让人来选, 比起成为蝙蝠侠，更多的人会选择成为超人, 至少对方不会拥有一身的伤疤。
有时候布鲁斯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身体，总会有种说不出的惊奇与厌恶。
谁能想到曾经好吃懒做的公子哥能锻炼出这样的一具身体呢，谁又能想到曾经只要有点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就恨不得嚷的全世界都知道的熊孩子会变成今天这样呢。
他并不为自己做到的一切而骄傲，他甚至是作呕的。
蝙蝠侠从不杀人, 可拳拳到肉时对方的哀嚎, 为了得到消息审讯时使用的各种手段，在黑暗中游走时不得不有的冷眼旁观……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作呕。
他本该活的无拘无束, 他本能仗着家室肆意妄为, 他应该是人群中最神采飞扬的那个, 可现在他活成了一副什么样子呢。
布鲁斯侧头观察着克拉克的表情，他发现对方似乎对刚才的事情一无所知, 不知道是什么混淆了对方的氪星大脑, 克拉克似乎认为自己刚刚就是帮他放了水, 然后将他抱上了床, 接着接受他的邀请和他一起睡。
至于刚刚他自己说过的话, 和做过的一些带有威胁性质的事，他好像自动屏蔽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克拉克人格分裂了，刚刚出现的是另一个人格。
布鲁斯也只能暂时这样认为了，但他知道，克拉克抗魔性虽然很低，但精神力方面绝对没有低到会得神经病，甚至人格分裂的地步。
他也不能提醒什么，万一触发了什么关键词，让另一个人格再次苏醒，这个世界可能就要来一场复仇者联盟大战超人了。
克拉克没有注意到布鲁斯复杂甚至带有些许警惕的眼神，他只是觉得有些困惑，他总觉得自己刚刚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一样，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布鲁斯不想再看克拉克了，他闭上了眼睛，“晚安，克拉克。”
克拉克：“……”其实他还想要说什么的，但是看到布鲁斯已经闭上了眼睛，他轻轻说道：“晚安，布鲁斯。”
布鲁斯本以为有人睡在自己身边，今晚自己肯定会一夜难眠，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迷迷糊糊睡着了，甚至睡得很沉很香。
克拉克没有睡觉，他也没有看布鲁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注视可能会让对方无法入睡。
他只是躺在布鲁斯身边，听着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和清浅的呼吸声。
布鲁斯睡觉并不老实，睡到半夜，本来还有一半盖在克拉克身上的被子已经全被布鲁斯卷走了。
克拉克对此感到有些好笑，他觉得如果自己是位姑娘，肯定要将布鲁斯从床上一脚踹下去。也不知道那些和布鲁斯在一起过的姑娘们是怎么违心的说出——布鲁斯·韦恩是一位很体贴的情人这样的话的。
难不成是布鲁斯给她们封口费了？想到这里，克拉克更想笑了。
布鲁斯第二天睁开眼时，发现本来应该躺在自己身边的克拉克不见了踪影，他立刻坐了起来。
因为起得太快，还导致他晕眩了几秒。
“克拉克，克拉克？”
他知道对方肯定能听见自己的呼唤声，想到昨晚的事情，他决定在这个世界的全部时间他都要跟紧对方才行，免得托尼他们一不小心刺激到了克拉克。
在厨房中准备完早餐的克拉克，听见布鲁斯的呼唤声后立刻赶回了他们昨晚睡的那间房间。
“早上好，布鲁斯。”
看到克拉克身上的格子衬衫，闻到克拉克身上些许的食物香气，布鲁斯笑了，“早上好，我的男孩儿。”
克拉克无奈的摇了摇头，“事实上，我已经不是男孩了。”
他将布鲁斯的轮椅推到了床边，“需要我帮忙吗？”
布鲁斯当然是不需要的，但为了让对方待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他点头说道：“当然需要，非常感谢。”
克拉克从衣柜中拿出了一套新衣服，递给布鲁斯。
布鲁斯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价格比较低端的牌子，这肯定不会是托尼那个家伙会放在斯塔克大厦的房间里的，而且克拉克身上的格子衬衫也是昨天没有的。
所以——
“这是你新买的？”
比较贫穷的小记者摸了摸鼻子，“是的，可能没你平时穿的那么好。”
“不，这已经很好了。”虽然布鲁斯穿的一直都是昂贵的私人定制，但他也不是不能穿别的。
以前流浪的时候，破麻袋他都穿过。
不过，问题来了——
“你哪来的钱？”他不得不合理怀疑，对方是不是去托尼那里卖身了。
“是托尼让他的智能管家给我的。”克拉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布鲁斯知道克拉克不是一个会白拿别人东西的人，他只白拿过自己给他付的战损费。而且以前都叫“斯塔克先生”，今天偏偏叫“托尼”，没事叫这么亲密干什么？难道一点钱就能收买你吗？
“你付出了什么？”要是太过分的话，自己可要好好和这个世界的托尼“交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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