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们儿,对不住,我那天不应该告诉你张恒睿那事儿的。”
上个月,阮文修舍友丢了三千多,不够交雅思辅导班的费用了,还不敢跟父母说,厚着脸皮跟阮文修借了2000块。
阮文修骨子里是个烂好人,他沉默半晌,二话不说给舍友转了两千过去。
没人知道他预支了自己三个月生活费,这一个月,阮文修基本都是靠啃馒头挺过来的。
两个星期前,舍友参加了贫困生补助评定,结束后火急火燎地跑回宿舍告诉阮文修,张恒睿被辅导员内定了一等,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阮文修听见第一句话就跟个炮仗一样炸了,什么都没想,直接冲到了张恒睿宿舍门口骂街,结果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
现在都大半个月过去了,舍友又提起这件事,阮文修被他搞得一头雾水,脸上还有点挂不住,他停下翻书的手,耸耸肩,“ 没事,多大点事啊,是我冲动了,张恒睿家确实遇到点困难。”
舍友感激不已,“ 那就行,我真怕你跟我生气,那什么,我妈过两天就给我打生活费了,我收到了马上就还你钱。”
“ 行,有你这话就行。”
说完阮文修转过头想继续看书,却被人一把掰了回去,“ 等等!”
阮文修是个皮包骨头的,舍友这么一掰,直接就是在他琵琶骨上狠按,疼得他嘶嘶抽气,“ 干嘛!”
舍友表情跟便秘了十多天一样,嘴巴嚅嗫了半天,挤眉弄眼地,才扯到今天真正的重点上,“ ……这个,那个吧,张恒睿他是不是威胁你给他做牛做马呢呢?这可是法治社会,大不了咱找辅导员去,他张恒睿还能这么狂吗?”
阮文修被他一棒子打得有点晕,眨眨眼,“ 啊?”
“ 啧,我是说,你俩这半个月不是老待在一起吗?我还看见你总在教室门口等他,那表情,跟倒了八辈子血霉似的,他是不是威胁你做他小弟呢?”
谁叫张恒睿那个千年老鳖,做事情总是慢半拍,全班都从教室出来了他还在磨洋工,他表情难看也情有可原,阮文修眼珠一转,嘎嘎干笑两声,得意洋洋地,“ 威胁个屁啊!他张恒睿是有事求我帮忙呢,那天拉着我求了半天,要不是看他可怜,我才懒得帮他。”
舍友不信,“ 啥忙啊?一帮帮半拉月还没完,你别怕他啊。”
怕他?昨天叫他一声老婆,他进了学校以后跑得比谁都快,也不知道谁怕谁。
阮文修大腿一跨,横坐在椅子上,食指跟打圈似地绕,“ 非也非也,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这事你就别管了。”
舍友轻叹一声,拍拍阮文修肩膀,“ 行吧,他要是对你不好,记得回娘家找哥们儿。”
阮文修一脚蹬过去,“ 去你的吧!打你游戏去,话多。”
“ 对了,cad工程制图的作业你交了没?明早12点之前发到老师邮箱。”
糟糕了!阮文修一拍脑袋,“ 我给忘了!你们有谁做完了吗?电脑借我用用。”
阮文修是穷的,他大一那年攒了两千多块钱买了个二手笔记本,小笔记本用起来拉风箱似地呼啦啦响,还总是卡。阮文修也不甚在意,还能用就用,结果一个星期前它终于在阮文修的蹂躏之下报废了,被阮文修送去维修店,没个七八天拿不回来。
结果宿舍里其他三个人异口同声地,“ 没有。”
“ 要不你等等,我估计晚上七八点画得完,你熬个夜还来得及交。”
“ 不行,来不及,我有办法。”说完阮文修风一样扭开宿舍门冲了出去,只留下晃里晃当的宿舍门。
……
时隔半个月,阮文修又冲上张恒睿宿舍了,一样的厚脸皮,不过这次他不是来找茬的。
“ 张恒睿!在不在?找你有点事!”
阮文修又扯着嗓子喊,奈何门里亮堂堂,却一直不见有人来。
直到阮文修手都拍红了,那边才传来鞋子踢踏声。
宿舍门慢条斯理地打开了,张恒睿抱拳堵在门口,“ 干嘛?”
阮文修哼哧哼哧,从二楼跑到五楼,气还没喘匀,高原红圆溜溜的,红得滴血,张恒睿坏心得想一把给他揪下来,“ 借…借你电脑用用,你不是一向交作业最快吗?cad画完了吧?”
半个月之前,张恒睿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喜欢捉弄人,他说不上来对阮文修的感觉,但是阮文修一泛憨气,张恒睿就想逗他。
想到自己昨天被这人将了一军,张恒睿就恼,更是憋着一口恶气要出,故意双脚抵着两边门不让阮文修进去,“ 我有什么好处?”
“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上次请你吃饭是白吃的?”
“ 别说一码归一码了,两个星期前的饭记到现在,你还挺抠。”
好歹也是革命友谊了,这人居然连个小忙也要跟他讨价还价,白白带他省那么多钱!阮文修气得血气上涌。
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当务之急是交作业,阮文修咬牙切齿地推着张恒睿挺实的胸膛,“ 你想让我干啥都行,快让我进去。”
别说,手感还挺好。
掌心很烫,猝不及防贴在胸口,蒸腾了心跳,张恒睿一慌,不动声色地移开胸膛,“ 进来吧。”
力度没来得及收回,阮文修毫无防备地向前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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