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街道, 风吹动树梢, 树叶轻轻摇摆。
宁蓁低头看着自己的帆布鞋, 小声道:“我也不想的, 谁让你耍流|氓。”
活了两世, 她仍然干净如稚子。
不知道真正的耍流|氓, 可不单单是这样。
“脾气很大嘛, 这么凶。信不信揍你哦?”他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
扯住她书包带子走,这次倒是不碰她了。
跟遛猫似的, 步子悠闲。
宁蓁把眼泪擦了,被他扯着走,她知道这个人不讲道理的。
两人在小药店停下, 陆执手指点了点柜台:“买药。”
老板是个五十岁的中年大叔, 被他额头上的伤吓了一跳:“哦哟,脑壳上咋个了呐?嫩个严重。”
他说的家乡方言。
陆执有些不耐烦:“拿药就行了。”
“来, 额给你包一哈, 伤成这个样子啷个得行嘛。”
老板从柜台拿出酒精和绷带, 让陆执去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陆执不动, 脸色不好看。他只是买个药, 不是来听叨叨逼的。
“那个女娃娃, 站那里做啥子?喊你男朋友坐下来撒。”
“他不是我男朋友。”宁蓁忙摆手。
陆执似笑非笑看她一眼。
慢吞吞坐过去,手上还扯着她书包带子。
酒精消毒,看着都疼。
宁蓁别过眼。
陆执倒是毫不在意, 他浪惯了。
两人走出药店时, 陆执的伤已经处理好了,他嫌绷带难看,只让贴了一个OK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