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他根本不理会她的话,将电吹风硬是塞到她手里,自己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对一旁呆立的她说:“先用热风,头发要干了的时候,用头皮模式,我现在浑身发冷,湿头发睡觉肯定会感冒。”
木兰莺瞪着手里的电吹风,又瞪着他,气道:“为什么要我做?”
“给你报答我的机会。”
“报答什么?报答你的头吗?”
他笑了,一边笑一边咳嗽了一下:“就是报答我的头,你忘了你小时候头发我给你吹了多少?现在换你了。”
她也笑了,想起自己缠着他吹头发的往事,走过去,插上电,毫不温柔地抓起他的头发,一边吹一边说:“吹得难看没法见人,你不要怪我。”
“多练习就好了。”他答。
“把你吹成大秃头!”
他听了莞尔,却不做声,她就说:“怎么不做声?不怕变成秃头吗?”
“你不觉得丑就行了,我对外表要求不高。”他一本正经地答。
因为太过正经,木兰莺都不好意思害羞,心中想着这句话里的深意,手上就顿住了,他猛地一歪脖子,回头道:“不要停,你要烫死我吗?”
她脸上一红,扳过他的头,一手轻轻地拨弄着他的浓发,一手细心地帮他吹干,关上电吹风的时候,她拨拉了两下他的脑袋,嘴上说:“还不错,你放心去睡吧。”
他侧过身,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木兰莺不解地看着他,听见他说:“晚上别走了。”
木兰莺脸红得仿佛火在烧,不知道是不想说话,还是说不出来,放下电吹风,转过身背对着他。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隔着沙发靠背,将她抱住,用手抚弄着她的头发低声说:“不然我们结婚吧?”
她突然就哭了,用手猛地推开他,向着大门跑过去。
她快,他动作更快,两步冲过去拦住她,看她哭得伤心欲绝,他低声说:“别想他,忘了他吧,这样你就不会哭了。”
她被抱在怀里,哭得浑身颤抖,他低声安慰的声音渐渐舒缓了她的情绪,她抽噎着说:“不可能的!”
乔白鹭低下嘴唇,亲了她额头一下,嘴上说:“心大,世界就大,你能想开一些吗?”
她沉默了很久,就在他以为她还要说“不可能的”时,她倚在他胸前的头微微点了点,轻声地说:“我试试。”
这话让乔白鹭大喜,竟然将她一把举了起来,好像她三岁,他十三岁,抱着她就转了几个圈,把木兰莺转得头晕,落地时还不肯放开紧紧搂着他的胳膊,自然而然地撒娇道:“吃了什么了力气这么大?”
他好像想说什么,笑了一下,又闭嘴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木兰莺松开手,说话时声音里满满地全是依依不舍:“我得走啦,我不能呆在这里。”
“为什么不能?”
“就是不能。”她有点儿不舍得又有点儿遗憾地说。
他一把将她搂住,嘴上说:“不放你走。”
她笑了,笑得用手捂着肚子,好半天才摇手说:“再这样,你就没形象了。”
“什么形象?”他看着她问。
她笑着,回想了一会儿说:“我一直把你当成大哥,心里喜欢了你好多年,可是现在还不太适应你变成——变成我的——”
“变成你的什么?”
她红着脸摇头,紧张得嘴唇都颤抖了,嘴上说不知道,手上用力,将他推开,不想不知道是因为用力过猛,还是怎么,乔白鹭一个没站稳,扑通一下跌到在地。
她对着倒在地上的他哈哈大笑,笑了半天,看他依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中一惊,走过去弯下身子问:“跌疼了吗?”
他眼睛闭着,没有回答。
木兰莺伸出手拉他,触手滚烫,温度比先前还要高,她吓了一跳,额头相抵,她心中立时觉得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又睁开眼睛,微微抬起头,用嘴唇在她唇上轻轻亲了一下,似乎迷迷糊糊地说:“让你使劲推我,把感冒传染给你!”
她被亲得愣了,用手抚着自己嘴唇,两腮晕染,灿若桃花,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伸手到他腋下,硬是把他扶了起来,高大健壮的乔白鹭,不是她体力过人,连撑起他都困难,两个人依靠着向楼梯上走过去,进了主卧,将他扶到床上,盖好被子,低声问他:“药在哪里?”
“不知道,好像没有药。”他声音轻飘,似乎要睡着了。
“怎么会没有药?”木兰莺着急地问。
“可能是因为我从来不生病吧?”他在床上翻了个身,似乎有些难受地皱紧了眉头。
“那现在生病了,该怎么办呢?”她低声嘀咕着,想了一下,起身说道:“你先躺着,我回家去拿药给你。”
说完不等乔白鹭反应,已经站起身,出门去了。
她脚步迅捷,多年的长跑冠军,加上心中着急,很快就穿过电网,一路猛跑回到家里,门推开的时候,听见外公问了一句:“小莺吗?”
“是我。”她答了一句,后门群狗吠叫,她扬声呵斥了一句,狗群听见是她,听话地哼哼了两声,又安静了,她走到后门的储物间,从架子上拿起退烧药,正打算出门,听见外公问:“你该休息了,大半夜的不要总跑出去。”
“我一会儿就回来,您睡吧。”她说完,推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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