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西尧观察了半天,也不明白这由皱眉到微笑的转变来源于哪里。
于是他凑得更近,指腹在池清泽的嘴角摩挲着,以便于更好地观察研究。
就在这时候,池清泽一觉梦醒。他吧唧吧唧嘴,舌尖却意外触碰到了温热;再睁开眼,正好对上了靳西尧的凝视。
一个激灵过去,他的困意一下子就被驱逐光了。
两个人面对面、鼻尖对着鼻尖距离很近,甚至连彼此的呼吸都是交融的,而靳西尧的指腹还停留在池清泽的唇畔。
一个心跳如雷,一个淡定如常。
“……”池清泽眨眨眼,靳西尧也跟着眨眨眼。
池清泽单方面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于是他翻身坐了起来,靳西尧也随之坐了起来。
“早啊哈哈哈哈哈……”他挠挠头,干笑了半天,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红透了。
为了掩盖住自己红透了的脸,他东看看西瞧瞧,可瞧来瞧去也都是冷白色的机器设备。
直到池清泽无意识地一抬头,看到了空中漂浮着的自己的画像,他手指向上指了指,“这个……你画的?”
靳西尧面色如常,“嗯,刚才你的神态很多变,很有生机,我想记录一下。”
提到刚才,池清泽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长舒了一口气,心情像是沉重过后的释然。他胡乱揉了揉头发,“刚才啊,我只是做梦了而已。”
“做梦?”靳西尧很不解,梦是什么?
“梦啊……梦这个东西,那可就说来话长了。”池清泽动用了自己全部的脑细胞,想要将所有关于梦的信息,都描述给靳西尧听。
梦是人内心的投射,也有可能是大脑想象出来的东西,就类似于电影的片段一样,在梦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它五彩斑斓,富有生机和色彩,有好有坏,主要靠大脑操控,你能想象出什么,梦里就会呈现出什么。
池清泽绞尽脑汁,尽可能详细地叙述着。
“嗯。”靳西尧一面听着一面记录,时不时还点点头给些回应,他也在费力地想象着,可似乎还是半点触动都没有。
首先色彩这一道高门槛,靳西尧就迈不过去。
池清泽无奈地耸了耸肩,这样的状况应该是早就预料到的了。
他这一次并没有气馁——是他拿走了唯一的存活机会,自然要肩负起传承第五次文明的重任。
不管多难,他都不能气馁,不能放弃。
在遥远的第五次文明时期,或许无数人目送着他走远,那无数道目光经久不散,还停留在地球上空,环绕着、关注着、等待着。
这些目光,好像铺就了他脚下的路。
而最稳固的那块砖,一定是父亲最后的嘱托!
一个梦,好像成为了池清泽无尽希望的源泉。
池清泽跪坐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扬起了一个笑脸,“算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以后我会慢慢让你理解第五次文明的。”
光线透过窗子把他整个人都笼罩起来,映在了靳西尧的眼里,他的影子被打在了靳西尧脸侧,黑蒙蒙的一小团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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